“哗啦哗哗~”
天刚亮的那会儿。
原本昨天停了一天的雨,又接连着下了起来,魔都城区降下绵绵细雨,丝丝如针击打在屋檐和窗户上,发出“啪啪啪”的轻响声,窗外头还带起了朦胧的水雾。
眺望着远方,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城市的模样。
“这就是春雨啊!久没回来,都快忘了!”
雨在没来时渴望的要死,雨水落下后,心中却莫名的烦躁。
窗前伫立着专注外头下雨的女人,望着天际,似是有什么忧心的烦事,秀眉微蹙喃喃道着。
其实她整年都忙着,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才有这休息时间,面向着窗台,看着外面魔都的风景,回想起自己出社会那会,在这里她扎实的打拼3年时光,对这一切理应十足地熟悉。
再度回来,发现城市变化好大,已快不认得了;这感觉竟是物非人也非,无论这两年与丈夫的矛盾冲突关系,或是到处跑通告,偶尔也会返乡看看老家的帅爹,逼得她长久以来都选择住在首善京都,除非有活动,否则她几乎已不回来了。
此际心境上的孤寂,不单来自环境变化,之所有不适应的情绪,除了与公司合作的关系中止因素,更甚的是因那个伤害她极深并刚离异签字的男人。
怎么说魔都也是她最初出道的起步源地,公司的本部一直在此。
在这遇上老郑总而获得赏携,成就她走向歌坛的巅峰之路。
在这同丈夫由相识到合作共事,最后走上婚姻,可说在这周遭现实的一切,皆存着浓浓情感。
按说不论生活、事业还是成家,理当不该陌生的;但经过了前晚的事件,这所有一切却在昨日短短半天内,全告相继的破裂与分手了,因而令她失去原属那份归属感觉。
她一直是万众瞩目的焦点,然而在昨天下午一发出离婚消息,无疑是给了媒体与全网追逐的目标。
以她现在出行的目的以及刻意的掩人耳目行为,此种打扮若出现在公众面前,一旦曝光后,想必又会引起全网的骚动。
也是趁一清早的雨幕,加上天色还未大亮的掩护,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来,技巧躲过了众多人的眼睛。
除离婚讯息的公布外,昨天傍晚时“创想娱乐”投下两个重磅炸弹,一是宣布与她不再续约,同时又宣布将以重金签下新生代歌手杨洁。
好像是说好的一样,天后张云汐的微博及她署名的工作室也紧接着公布双方解除合约这条消息。
那时一些与云汐熟识的人才知道,她早有未雨绸缪,先前早就组创了个人工作室了。
所以工作室那边迅速宣布张云汐与陈平是平和分手,并因生涯规划因素选择离开了合作七年的“创想娱乐”,同时感谢两任郑老板的提携与照顾云云。
从那刻起,网上很多人加进来热烈的讨论,与这相关的新闻接连发酵着,云汐不再与老东家续约,却自己成立个人工作室,在时间点上很耐人寻味。
咖位小而单飞的艺人,想要有发展都比不过有真正的大公司护航。
但张云汐的地位并不在此限。
她不续约并没什么道义责任上的问题,顶多外界有一些疑虑的声音;再说云汐的公众形象一向很好,所以这样做并没有为她带来负面的影响。
反正由昨天傍晚开始,第三波的舆论再起,不少自媒体和营销号也都加入了舆论战场进而炒作起来。
虽说又经过一晚的沉淀,但热度依然不减,歌坛天后的离婚,与老东家创想娱乐不续约,云汐个人工作室成立,陈平的花边,陈姓富商被指为劈腿渣男,陈男因背叛红顶大佬曲家随后下落不明等一些标题,七八九条或更多条轮流占据在热搜榜前三,并且已霸榜前二十大的大半数。
与什么东瀛球后深夜背着老公与男性友人投宿宾馆,又开记者会说只是同宾馆而不同房或同室两小时又变成两个半小时,这些新闻都已没什么热度,比较下被推挤成了小新闻,远远甩在榜后。
全网仍旧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对于云汐与陈平的感情,在更多人的眼里纯粹是觉得女强男弱的爱情,这样的“格差婚姻”往往都不会有好结果;这些人也细数了娱乐圈以前那些女强男弱的情侣,发现确实在基本上没有一对走到最后的,就算有些结了婚的,最终也都离婚收场。
所以大多的人都不会认为他们能走得太远,早晚都得散,而且性格比较独立的云汐,很有可能会因此受到很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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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伟怕我出事,昨天来到二院可是对着医生加油添醋的乱说一通,医生也看出我身份不同,毫不犹豫地作出了“脑震荡后遗症”的诊断,硬要我住院3天观察,现在可说哪里都去不得。
刚刚从传达室出来,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在屋檐下等一小会,雨没有停的趋势,或许茶水喝多了,默默静立片刻,便自低头闯进这雨幕中,沿着接连的建筑体边缘向远处停车场跑过来。
这场雨来的太快,于是决定先躲进洗手间,简单整理着个人仪表,也回忆起老卢手机的视频,同时在脑海中自动循环播放,情境又一一浮现如放电影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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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易的套间内,这一些用品还是可辨悉出“万荣”两字,没错的这应该是职工房间,依我对酒店的了解,饭店都会提供给团体包宿的单位司机配给简易套房,当然有些长途司机在房间不足或休息时间较短的行程时会选择直接睡自己车上,这房间看起来是四人套间。
此时老卢与项月两人无声的各自坐在个别的下铺位,画面正对着项月,而铺位间有双男人的脚,小腿上面有块疤这证明房内第二人就是老卢。
时间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一直都是保持着没在交谈的状态。
项月由于在别人套间里,她是拘束着,正襟为坐,似乎不时会微偏头偷偷看向老卢方向,也发现他已经过了很久的时间都没了动作,从她表情中可清楚的看出小月内心充满着惶恐与警戒,因保持着禁声无语,尴尬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室内。
室内一片静谧,大概因为无聊,她拿起了手机似乎是给小魏发了一则信息:“到了吗?”
由于房型简间单,两床间距不大,多少能辨识出小月手机上几个字。
读档前我发现这段视频不是上一段的手机常用格式,这说明此一房间内还有第三人正在老卢上铺的位置用摄像机拍摄,有可能假装睡觉,而这人已被老卢买通了,如果是这样这老家伙的疯狂果然已到胆大妄为的地步了。
但也可能有第二种状况,就是随手摆放一台笔电,假装布置行李乱放的样子,应该会分散了项月的注意,若房间老卢一直在用,这两种预先布置好的状况,还是有足够时间来准备。
她昨晚被折腾成了这样,大起大落的惊吓,想想都知道她当时的心里该有多么恐慌……,加上那个早上在305包厢的胁迫一直到刚刚不久前的男厕中又再一次的屈辱,此刻她最期待的事,应该是想要立刻投入老公的慰藉,寻找一分可靠的保护与安慰。
画面中突然拍摄到老卢来到项月跟前,一副长辈关心晚辈的样子与态度,只见他亲切而微笑着说道:“项月啊,现在感觉怎么样?一早就赶到机场送机累了吧?刚刚的特殊按摩,有没有让你感到舒服?”
“你无耻,把我叫到这里…要做什么,王经理随时会找我!”
似乎怕被人听到,她压低声音斥责着。
但她的身体一阵战栗,泄漏出她此时的心理是胆怯的,此时她的手中紧握手机并且不敢去看他,这样单纯只在口头行为上虚张声势也太过明显了,这不但没威吓效果反倒让男人看穿她的软弱。
见到此时项月不采理他,霎时,老卢脸色一沉的勃然变色;倏地变了一张脸,他迅速伸出那比小月强壮的手,一把将她的手机抢了过去。
阴阴测测的说到:“小骚货在想着情人吗?还是找人求救?不会想要通风报信吧!”
与我猜测的相同,从一早起有了盘算以后,他绝不允许小魏再知道太多,而后面的计划应该会想尽办法以各种隐瞒去诈骗他们夫妻,达到各个击破的效果。
他仔细翻看了手机讯息内容,不动声色的对项月说:“其实你想对小魏说,这也没什么,只是你的做法与对我的开放行为都已经默认了我们之间已有亲密的关系,这行为早已算是出轨了,你还有勇气去向丈夫坦承吗?”
“我……”
突然间她一时词穷,也不知如何反驳他,干脆又扭头不去看他,身体却颤颤地哆嗦着。
她不知怎么着每当这猥琐的陌生老头和自己一有亲密接触,她就控制不住的心乱如麻。
这时项月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铃声,她的脸色因此惊吓显得更加惨白,这会尔儿不知道是谁打来的,铃声彷若是催命音符,每一个响铃声都让她胆战心惊,只见她精神紧绷又紧张着,同时急迫的喊求着:“快让我接电话,一定是龙华打来的!不能让他发现!”
她惶恐不安地看着老卢,而老卢脸上表情如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任由手机铃声响着,他却当作完全没铃响一样,项月嘴里就像含着东西,呜呜啦啦半天没说出什么具体的话来。
最后她鼓起勇气擡起头,用一个屈辱而无力的眼神,像是下定决心的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回电后,要做……做什么都……都好。”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但望着老头的眼神却充满卑怯与期盼,这是在向老卢投降表示她已经答应了。
老卢犹是一脸暴厉的面孔,表情严肃,脸色简直如生铁铸成那般,他这才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接着一幅不屑的态度,依旧是把手机收了起来,没要还回的意思,无疑的是小魏来电没错,最后只见他却是果断的将手机给掐断。
用着愤恨的口吻怒道:“操!坏我兴致,就让他多等一会吧。”
这脸色变的实在精彩,从来未见过有人能这么自然而快速的变脸,下一秒他又变得亲切温和,对着项月说:“小老婆,可别聊太久啊!就给你十分钟,赶紧的,等一下我们夫妻还要把握住这分离前的时光,好好的亲热呢!”
这话有点像似对别人说的,但我听出来警告项月的意味太浓。
老卢说完后,以一种十分不客气的动作,毫无情面的将手机丢甩给了项月,头也不回地回他原来的铺位,那位置摄录不到老家伙的情况。
这整个威逼意图已经很明显,他想要做什么的企图已很清楚,这一天项月将逃不过他的掌握。
接到手机,她如获至宝一样的欣喜,瞬间松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只见她珍爱的捧住自己的手机,她期盼的等着,这一切都是默默地,她在想,要是自己老公就在身边,这一切是否会不一样。
然而这次小魏的表现就不贴心了,机遇就是这么残酷,有时候人注定是一直在等待,有时候又注定永远被人等待,中间往往就是因错失而收尾。
时间分秒在流逝,那份期待彷佛也一点一滴由她的心头剥离而去,初时因期待而火热的心绪已渐渐变得冰凉。
最后项月拿出手机,手指一阵快打编写了一份讯息,并将讯息发了出去,“手机电不多了,有事发信息吧。”
小魏也马上回了讯息,内容太长太多,回了什么看不清楚,这已不重要了,无非是夫妻间例行关心的话而已,项月看完讯息,不但没有因此获得一丝的安慰,也没有让她放下恐惧,在视频中我反而看到那脸上充满着更多愧疚的神色,这是一张漂亮脸孔但却呈现毫无血色的苍白,蹙着眉的神情一脸忧郁,一幅春山忍泪的愁态。
最后她启动惨白的纤细手指,回应了一个“好。”字。
突然间感到她的手中所握着的手机有如千斤那么的沉重,彷佛重到娇弱的她已扶持不住的感觉。
她毅然的放下手机,心情充满着绝望和麻木,由原本那双一直保持光彩与坚毅的眼神,转瞬间出现一抹黯然,只读出她心中的凄苦与悲凉,现在她的眼中尽是阴霾。
小魏原本也算是个有心与体贴的人,只可惜运气总是不好,常常在无形中造成项月的负担,而他都不自知,一如现在,又一次让老卢借机发了飙,又一次让她委曲和遭受到羞辱及伤害,更不勘的,迫使了项月答应了接下来的配合,陷落到更大的狎侮凌辱境地,在这样可能有他人窥视的环境并且被迫与丈夫外这样恶心老头亲热的荒唐境地。
室内又恢复了长久寂静,落针可闻。
万荣的隔间与隔音向来不错,套房里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画面彷佛就一直定在那边一样,只见项月她一动都没动,两眼无神的看着前面的门板。
这时侯她脆弱得像一朵枯萎的玫瑰花,只有花形而无色彩。
四周很寂静,彷佛能听到她的心已被种种的胁迫与谎言击碎的声音,她人生那一切的美好在这瞬间,被摧毁得片甲不留。
万斛新愁眉锁住,凭栏不赋啼鹃句。
终朝理恨几时舒,良工难画相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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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董,我在停车区了。”
“嗯,我刚要从洗手间出来,…再等我一分钟,喂喂喂……”
回忆中的这几分钟,等到了公司小金秘书的来电铃声,唤回了我的神思,在进厕所开启的手机,讲不上两句,电量正好用完又自动关机,一早便请他准备的东西应该都送到了。
外头风雨声潇潇,让人不自觉想要入眠。
前晚与3女缠绵悱恻一夜,又经历昨天一路高强度的逃生运动,到夜里又睡的晚了,再强轫的身体也有些受不了,现在小金已送来我需要东西,待会就可回病房享用再来就好好的休息了,忘掉昨天下午的不愉快,今天还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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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随着一阵轻轻的门把机括转动声响传来,女子身后的病房门从外面开启,她已发呆好一阵子了,听到声音她肩膀便是一阵颤动,立即转了身,瞬间擡眼望去,见到进门男子的容貌,顿时清晰了起来,正是她所熟悉的脸孔,男人前脚进到病房也没料到房内有人,随性地拍了拍披在那身皮衣表面的小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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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皮衣是在几分钟前,从秘书小金的车上拿来稍作遮寒用的。
小金秘书就这样连两天清晨都被吵醒,还是在星期六日两天。
见老板比见情人还急的情形,不知她老婆会不会忍受不了找他离婚?
恶意的想,昨天刀疤老大会不是她老婆叫人来砍杀人的?
虽然知道不是;但可不能再而三了,明天清晨除了地震,Godzilla或外星人来袭,绝对得克制一下,别再依赖小金了。
其实关于排解的预案早已成型,老二老三这点道行想关住老师,还低着呢。
未几,病房内气质清雅的女子那冷艳的面容上,出现了浅浅的晕红,这时她正满脸关切的神情看着我,她那目光显得是那么的焦急。
而我一进房才见到房内有人,这不远处的窗台边背着外头照进来的光亮,一道纤细高挑的美丽身影站在哪,成熟的娇躯被洋裙轻裹着,背光阴暗视差已经勾画出女子圆润饱满的诱人曲线。
确定了不是巡房护士,仔细一看女子戴着大大的帽子和口罩做了伪装,整个脸庞只露出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却把整个单调灰暗的病房衬托得像一座无可挑剔的华丽殿堂,我整个人怔住了,凝视了几秒,再看了一眼,确认不是自己眼花,这不是云汐吗?
没有错,这一大早的,眼前的女子正是歌后张云汐,她是来这住院部探望我的。
而我一早起来,就偷偷溜出去找吃食,彼此搭电梯时错过了。
昨晚医院供应的那餐,实在让人无法下咽,如刚刚所见,我就催来了小金,没办法,行李昨天都落在国道旁那幻影车上,身上没带钱,手机也没电。
云汐原本负手而立,确定是我进到病房,未等我门关妥就见她迅速脱去帽子及口罩,一头黑发顿时毫无束缚的洒落而开,很自然的披在她的双肩上。
接着她莲步轻移的走了过来,没走两步就忍不住了,飞快地跑过去越是接近那迈动的步伐就越急了,当来到我面前时几乎是扑进我怀里的,我也同时快速走过去稳稳地接住她、轻轻搂住。
被她紧抱的我,脸贴着她的耳根,目光仅能下移,便能看到那一抹雪白的香肩及裸露细致的如同工艺品的锁骨。
一股如兰似麝的馥郁体香从她的脖颈处散发出来,熏得我暂时忘掉了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一切危机,陶醉在她这温存中。
感受着她在怀里磨蹭,片刻后她才擡起头,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生气,那张没有什么血色的素颜,依旧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柔美,方方面面恰到好处。
“云汐,你怎么来了?”
此时云汐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幽怨,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这突来冷然的态度让气氛显得有些凝固。
我有些不舍的看向她,发现她眼神与我一样有些疲惫,带着些温情,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宣扬,云汐却第一时间来关心我的。
在我见她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突然想一直这样搂在怀里好好的爱怜一番。
心中一下的纠结,立即轻声的关怀道:“怎么生气了?”
听到这句,让她心中无比的酸涩,又让她回忆起昨晚杜主任(子坚)来到她魔都那个不常入住的家,那时正是她心中重新有了新寄托,原本已打定主意回魔都过上新生活时。
才处理完那些烦心的事,晚饭后本想早点休息,就有人来按门铃。
门外是两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大门门卫是先通知她有两个不知是公安厅还是警察局的人来拜访,所以她很放心的开了门,胖一点的男人略带微笑地开口自我介绍。
当他亮出证件,说道他是杜子坚时,她仔细一看这三十多岁微胖的青年壮汉,在她的脑海突然有一些印象,才意识到这个公安厅主任是六七年前跟在我身边的学生,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小警察,而一群学生都常来找老师蹭饭,曾经见过两三次,都在聚餐时见过的。
还没寒暄几句,由杜主任的口中说出来意。
“张女士,不要紧张,我们今天来拜访的目的是为了你丈夫陈平来的,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你,只是简单问几个问题,你只要照实回答就好。”
问完后才发现自己(前)丈夫可能涉嫌买凶杀人,而同时也最让她震惊的这被追杀的人竟是刚恢复旧缘的我。
平时挺细心的子坚,在昨天说的是不清不楚,或许还不知我跟云汐的真实关系,或者基于其他理由,但这样却直接的让云汐产生了严重误解。
而最后在问清陈平从不住这别墅,并同时探知他们中午才离婚,子坚有些尴尬,在调查取证完毕,取得他要的证词后即匆匆忙忙离开。
由于事涉到我的安危,让她很惊诧,中间对话期间云汐怎么的探询有关我的事,子坚都基于保密原则避重就轻或一律不回答。
在她回想起来,瞬间的刺痛感由然而生。
打从心底又是焦虑又是酸胀的无以复加。
接下来她便是疯狂的打着电话找着关系,凭借她几年的社会历练所积累的强大人际网,及自己父亲在商业场的关系纵横、武馆一众徒子徒孙的广大门路,终于在夜里问出我人在二院,当她想直接过来时,因为雾寒身体突然不舒服,让她不得不放弃出门的念头,也就是在半夜时联系上秦院长,问清我的状况,才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此刻她轻轻推开我,站到我的面前半步,怀揣着担心,脸上带着浓郁的愁容,目光在我整个人周身逡巡了两个来回,最后还不放心又伸出了手来,在我身体的前前后后,从头到脚揉揉捏捏的抚摸检视一遍。
昨天才放开心胸接受了彼此这段感情,到晚上就听到我被袭击的消息,在生与死的巨大反差下也让她撇开拘谨的态度,更为深广的敞开自己的心扉。
“好你个陈超越,昨天做过…做过的事,承诺…说过的话,都当放……,都不做数了吗?……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都…没对我说,你当我是…是你什么人?被你吃干抹净了,就丢弃?!”
可能实在气极了,用着她那小拳头不断的拍打着我的胸口,但力度却比按摩还要来得轻巧。
然而却见她夸张鼓起的白色衬衣,险些将胸前的一枚纽扣撑开,在那接连使着小性子的动作间,衬衣内那起伏之间的丰满…曲线实在完美…。
看来她是真生气了,我连忙柔声安慰她。
“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这是我的问题一时没注意这一点,你消消气。”
看到她的娇躯不停颤抖,眼神满是委屈和无助,心疼下便忍不住用力抱紧她。
就算我此时再强烈的内疚也于事无补,到这地步,如何把她哄好,才是当务之急。
“怎么会不当一回事?又怎么可能将你这样的绝顶佳人给丢了呢?再说这种事也不能说忘就忘的啊?”
“别跟我嘻皮笑脸,我可不是雾寒那样未出社会的小女孩,别想忽悠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云汐推了我退后一步,一双英气勃勃的凤目就这么瞪着我。
这时简直求生能力爆表,尽管接下来的话比较渣,也绝不会在曲颖面前说的,虽然未开口就觉得脸红,但还是让自己冷静沉淀,用一幅显得严肃的表情来安慰着她。
“云汐小宝贝在的我心中,就是最、最、最疼爱的大老婆,世间哪有任何女子能比得上我们家的小汐,连曲颖都比不上的,之所以不通知你,这不都是为了配合警方办案吗?!我也不能让学生难做人,调查期间不能公开的,这不,到现在连曲颖都不知道,倒是你怎么知悉我的事?”
“我算外人吗?知道我整晚都在担心吗?我也不要你事后对我说些道歉的话。但是你发生了事情,而我却是从第二人口中听到的,那我又算是你的什么人?”
她情绪有些低落,幽怨的接着说道:“你再想想,如果我有事,你也是希望我不跟你说吗?不都说我们是一体了,理应要一起面对,不是吗?”
听出云汐浓浓的关心,话中带着些许责怪,但心头不禁的一暖。
这当然得承下她的情,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就只是轻咳了一声,任由她发泄着小脾气,也不多做反驳,随她去宣泄,等她发泄完了,找个机会再来解释几句。
情商高的她渐渐冷静下来,她知道何时适可而止,眼前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心疼人,还是这般的包容她。
此时她那目光变得温柔的打量着我几眼。
病房里瞬间安静到极致。
“我也就不想让你们多担心,也是百般考虑后才决定平和的放走了陈平,考虑到你的感受,昨个一早上都没刁难他,还假手让江铃放他走,谁知后头乱成一团。”
“你就装吧?!我昨天问你准备对陈平如何处理,又说了不让我管,现在倒好,你还真放了他?果不然,就跟我所担心的事一样都发生了,他那人的秉性如何?我能不知吗?这一放,回头便叫人来打你了。”
“那不叫“打”好不?大姐!”这话只能放心里,绝不能挂在嘴上,要不,让她知道,那叫“刀疤”的男人原本可是想要断我“第三肢”的,她岂不更担心死了?!
这可是会要人命的。
所以绝不能说的,不然那就是火上浇油了,此事还是尽快平息为好!
云汐也知道陈平是个不折不扣会不择手段的人,原来,前晚她表现的纠结,在实际上竟还掺杂着担心,深恐在东窗事发后陈平会对我报复。
而她老早在心里就知道,在前晚迫她顺从我,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发泄或个人私欲而已,要真是这样,半年前被娱记拍到那晚,我们大可直接上床了,根本不需等到前晚。
她其实也知道我是坚定的要让她离开陈平,在前晚我就让她看到那有别于陈平的责任心及真实的一份不离不弃的心。
“好好好,我承认,自己没这么好心,我只是将计就计,用你的手机替你发送了离婚的要求,后来快速的找来律师而已,我怎么会想到他竟然早叫人来堵我,你不知的,这小兔崽子早在酒会上就定下前晚的计策,江铃诱惑我只是开头,顺带将你送给吴老头也是他的计划。而第一波会在拘留所下手,但我没中计,于是才有这第二波,就是昨天下午,他那心肠真是狠毒。”
那条“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微信是我回房间时用云汐的手机发的,我也没删掉,她睡醒后自然能看到,我们的感情既已复合了,我做过什么就不瞒着她。
“你还真厉害,将他打压的这么彻底,用不到百字,就赚了他几千万的资产,如果说平分共有财产,或许还要再加个亿了。”
“你说错了,可不是为我赚的,这些钱都是为了补偿你的,这混蛋搞了这么多错事,不弥补你实在说不过去,我不会拿的!”
“可是网上不都说你被曲老赶出家门,创投公司面临破产?…需要我来养你吗?以后就别那么累了,你也把学校工作辞了,我们的钱够养家的!”
这话让我又感动又愕然地,她这是在明示我这情人可吃她软饭?
呃?
不对,她向来对自己人都是十分慷慨,对所有闺密也都仗义无私的。
曾经有一个被封杀的小天后,最落魄时倚赖她接济两年,几年前那女歌手到高丽发展,最近获得米国葛奖入围资格,重新振作出发,现在已在国际发光发热。
随即我又恢复自信的笑意,轻柔间手指忽然去擦过她的发丝,用着低沉的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吃软饭这事,嘿嘿!我不会介意,……但我胃口可是挺大的,昨天那样…你可曾受得了?可要仔细想想啊,你养得起?……”
我话还未说完,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点发麻,顿时闹成了大红脸,回想到昨天凌晨及清晨的事,她脸上表情轻怒薄嗔,但却也含着浓浓的情意,娇艳的模样我从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柔情来,怕她太刺激立即转回正常话题。
“我可有两点要声明,一,我没入赘,什么被赶出曲家门的说法不成立!”
我再比出两根指头,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二,我没破产,昨天还跟我老丈人视讯,才刚婉拒他一笔增资,曲老昨天也问过你的事,他还是云粉呢!叫我下回带你回去,打算认你做女儿,我跟曲颖闹闹小情绪,做样子给外界看而已,没到离婚……”
说到这,怕她想太多,我就没再说下去,她才恢复了单身,现在又要让她与曲颖争地位或当小三都不适合,我对自己的女人也不是这样的。
像我们这般的老牌大家族或像曲家这种富贵人家,对这方面又会在乎什么呢?
家里人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小事而已。
“没事的,跟你及小寒保证过的,我都会做到,别去在意曲颖的事,她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的。婚证,婚礼及进陈家门,这些我都一定给你们,就是委屈你在公众场合不能高调官宣,暂时不能暴露在众人目光下。”
费过好大的劲与她“沟通”着,交谈间瞥了她一眼脖子上的同心坠来看,这刻我带着几分愧疚,再看到她的深情与炙热,感动中有点想哭;打从前晚发现云汐这个同心坠,我才恍然大悟,我早该醒悟的。
以她上亿的身家,竟戴着几千元坠子,就拍卖会上的那些来说,少不得都要10万起算;但这坠子对她意义不同,因为是我送的,这心意再明白不过,反观我之前表现的裹足而忐忑,只敢在心里喜欢,真是惭愧。
感情的展现不该是藏着掖着,认定就要大胆勇敢表现出来,后悔没让她早点知道我喜欢她的心意。
我马上欺身向前,不能像之前那样了,一切都该主动不会再偷偷摸摸的。
其实她在分居后就常想起我,对比我留给她的印象,虽也桃花不断,但生活上相对单调却也胜在单纯,那种平静与淡泊,反而在她心里越鲜活生动起来,这样的比较,尤其在分居这段时间,不知不觉中占据了她的大半个心灵。
对于与我的关系,她也想过就算我还有婚姻的身份,其实也没关系,曲颖与她有个五年之约,尤其从半年前她竟开始萌生了憧憬,幻想着还有机会回复到以前那种关系,重回到以前的日子,这在她内心是期待的。
“哼!便宜你了,但我暂时……”
“没问题的,曲颖也还没与我联系,委屈你一阵子,暂时就保持现状!”
说到“委屈”一词她又想到昨天所发生的危险,对于陈平的狠戾她有些不放心。
“你老实跟我说,就只要他放弃婚姻?真是只有这样而已?”
“没事的,不信你去问江铃,我最近压根没与他见过面,你去向林经理调阅监控,除了我与你在306偷看那会,我已好几年没与他碰面了,都不知他哪来这么大的仇恨?半年前,我们清清白白的,他却对外说我给他戴帽子?!我冤不冤?”
“你还敢…”她可是想到昨天清晨以前。
“哎!不对~~~这不就是承认自己红杏……”她立即止住话语。
连忙挽回面子,特别严肃地说︰“别胡说八道!本来就清清白白!”
“好啊,想欲盖弥彰啊!在305时我们那算什么?”我偏着头“偷偷~挤眉弄眼”的打量她,正好撞上她的视线,立刻尴尬了。
咳了一下,我真受教了。
“嗯!确实是清清白白,我以后会注意的。”憋着笑去应付着。
而云汐却给我一个风情万种的“卫生眼”回应我。
刚刚她还没由低落的情绪中彻底脱离,现在就被我刻意的挑逗搞得面红耳赤。
吴老头与小郑的事我绝对不会说的,就算云汐刚刚警告别瞒着她,但这关乎万荣酒店的商誉,我与林家有必要坚守在一起,绝不能背弃。
“对了,你人倒底有没有怎样?伤的要不要紧?我一早赶来可不是为了关心你和陈平那破事的,现在要不要我立刻找一些医疗专家来检查一下。”
因云汐突然记起了受伤的事,她的心里还正不安着又担忧起来,让她情绪变得复杂,一时间这病房内又是愁云密布一般,我立即握住她的手安慰着,试着让她安心。
一入手时,那只软软绵绵的小手竟是千种柔嫩万般的滑腻,心中不由得一荡,此刻可不是想这事的好时机啊,赶紧消了念头。
“别别别,我都被我那两个学生强制关在这破医院了,这都还是第一天而已,你再找人来折腾我,我都要疯了!”
“真没事?”
我肯定的点头作为响应。
“真的没事,配合医生留院观察三天而已。”
她不放心还是再看看我的包扎状况也有点信了,不过那眸中,依旧带着焦虑与不安。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云汐已经变得不那么紧绷,声音也变得柔和一些,而且不再发颤。
“没事,你若不相信我说的,这秦院都亲自开口保证了,你总该信了吧!倒是我这事谁告诉你的?”
“这些伤到底怎么造成的?听说你被八十多人追杀!怎么脱逃掉的?!”
我们几乎同时发问。
由她的话语,我知道警方已先找到她问话了,这话怎么传的?
公安记录上这么写的吗?
子坚他们怎么带人的,谎报案情?
但仔细一想会不会连追击城管的那批人也都算上了,这样就有可能了,这两拨人八十个不止啊。
“嘿嘿,我一个能打八个!”
说完我卷起袖子,做了一个大力水手的招牌动作,然后道:“瞧我穿衣显瘦,脱去衣服有肉,来摸摸我这肱二头肌结实着呢。”
云汐嗔了我一眼,一脸不屑的神情。
“切!你还能打八个,当年你连我都打不过,别忘了海选那天,我摔倒时你竟大胆吃我豆腐,手腕当下被我反折,左臂也被我卸下的糗事,忘了疼吗?!”
“哪有!哪有!…你误解了,不就是要确认你腿有没有折了,还能不能走嘛!当下关心的摸一下,都解释过几百次了,别在放心上了。……还有那天,正巧当了评委,不是给了你最高分了,你今天能成为歌后还真要感谢我这一摸呢?”
我调笑的意味很浓,但脸却装的严肃。
“无耻!我唱歌还需着你来放水?好,即然你说挺能打的,要不我们找个时间来较量一场!”
一名歌手,如果能同时拿下华国歌坛两座最高等级金曲大奖的肯定,并且在一年内发行量还获得五个白金的成绩,那就证明他无论在人气还是实力上都已达到了巅峰,成为歌坛天王天后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她已然超越这个标准,而且还连续三年如此,无疑是超天后的地位了,至于这武力方面……我还真打不过她,就算她让我一只手,我还是打不赢。
光就她在这两方面的实力也算是另类的文武双全了。
“女侠饶命,我最近改练慢跑了,最近都与学校的数学教授在切磋跑步,昨天能逃过一劫多亏他教的好,这幸运脱逃是靠跑出来的,你听错了,是八个打一个啦!”这番话的反应速度和求生欲,简直无敌了。
刚刚急智转移话题缓和情绪的话语,云汐听了却不觉得反感,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哼!就你那点能耐!……不听你扯了,伤口大不大,现在觉得怎样了?”
“皮肉外伤而已,好多了,几天就能自愈了。这不,我都还能自己出去买豆浆、油条,瞧,有你最爱吃的生煎包,来,一起吃!”
听到生煎包,她倒觉得驱散了一点寒意,想不到这么点小事,我倒记得清楚,微微一笑,但还是摇摇头,令我不解。
“不吃了,这不担心了一晚,怪你手机也不开!让我紧张的胃都疼了!”
“唉!你瞧,我就心疼你们才忍住不说的,也怪昨天光顾着跑,行李现在还丢在那镇上,回来是乘直升机到医院的,手机一直没充电,到晚上就没电了,开不了机。要不你躺一会,我去向护理站拿颗胃药!”
“不用了,看你没事了,我先走了。我警告你哦,再也不许这样一声不响的,下次,…呸,没以后了,没事就好,小寒还在家担心着呢!今早她那个来了,前晚又让你折腾大半晚,现在疼得下不了床,都怪你,对人家小姑娘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说道:“再也不敢了!下次更不会有的,瞧你,这都没有睡好吧?怪叫人心疼的,你看你的眼睛都红了。小汐,听哥的,就在这睡一觉吧,雾丫头刚经人事,小姑娘还年轻复原的也快,你不有经验过吗?”
“贫嘴,尽说些没羞的话,哼,懒得理你。……我这还好,现在没事的。”
“那也别这么快走,我等一下叫人来送你,你这样一人回去我不放心,多等一会,也算陪我聊聊天,那几个兔崽子,我叫他们中午过后才准出现,现在一个人在病房内也怪无聊的!”
其实,昨天下午逛了一天也逛出心得,现在知道项月在楼上,王老哥在另一边,小金还会帮我安排个惊喜的排解活动,未来两天应该不无聊了。
但是既然云汐突然来了,有人陪同叙叙旧,也能接续温存着昨天未尽的情谊,这也是乐事啊。
云汐听了我的劝说,留了下来,先通知雾寒,让她放心,再将手机借我,叫老二在中午前安排一组人来接云汐,接着拿来胃药让她服下。
等忙完一切,我服侍她躺到我的病床上,VIP房的设备还是比较干净的,云汐没什么顾忌便先坐在床边,躺了半身,我来到她跟前,轻扶着云汐的身体向后仰,突然的动作让她脸色“唰的”一下红的发烫,娇羞中也不敢太挣扎。
我又蹲了下来,此时拉着她的小腿,将靴子脱下并伸手,从纤直细软的脚踝褪下薄薄的袜子,看着一点点娇嫩软白显露出来,这如珍珠似的白皙嫩趾一颗颗都像白玉雕琢一般。
然而云汐没发现的,她此时坐在床上那裙子被拉到了膝盖以上,这么半躺着,我这角度看过去,裙子下面已一览无遗。
在旭日晨光之下,羊脂白玉般的脚踝和那双长腿白的几乎透明。
这双高跟小皮靴十分贴合,脱去鞋后,虽没有肉丝或黑丝的诱惑,但那细腻的皮肤完美无瑕,足弓很高,脚趾圆润,足背上雪白的肌肤之下隐隐露着几条青丝血管。
现在整个玉足被我握在手心里,脚尖至脚踝呈现出完美的线条,光是看着都美的如此惊心动魄,疲乏全无。
不过我发现她体质偏冷,小脚丫是冰冷的,让我大为心疼,我简单的给她按压起了足底的穴位,揉着脚踝,直到她搔痒的呼唤我停下,这时才觉得小脚不再冷了,擡抱起下身,扶正起身体轻柔的放进被子内。
“你要是难受的话,就躺下睡一会,一觉醒了,就有人送你回家了。”
“我……还是不睡了。”她摇摇头,然后靠着我半坐起来。
我已将大半床榻让给云汐,自己是偏坐一边,想着云汐刚吃了胃乳片,应该还吃不下东西,在细细嚼慢咽吃了几个生煎包后,时间过去十几分钟了。
看她眉头不再微蹙,脸色也舒缓了一些,扶着云汐半坐起来劝喂着她喝了几口豆浆(别想歪),五年的朝夕相处,彼此几乎成了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分开越久,现在又在一起了,越发觉得离不开。
两人很自然的聊着天,很随和的讲起了昨天分开后的事,也听到小雾身体渐转为舒缓,只是尚有些不适不方便下床活动。
“原本我是不知道你住院的事,昨晚是杜大公子,就是你在公安厅那个好学生,主动到家里来拜访,原本说要找陈平的,聊一会儿他才知道我跟陈平中午离了,……一问才知道这是你安排的,我这样说会不会……”
“你放心,不会的,子坚不会乱传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实话告诉他金秘书在十点多来催我去办了离婚,他那时打了电话向金秘书证实。”
“中午那会,小金来电向我报告说你们十分钟就办完了,那时我才刚离开魔都地界!这个找来的律师还有点效率。”
“可不是嘛!在民政局待不久,也不想与陈平纠缠太多,起身要离开时,当时我并没看出他有什么异状,丝毫都看不出他正准备对你下手的样子,倒是他眼尖看到我的额头…就浴室…碰伤那事,都怪你…牲口似的…一个晚上还不够,一大早还……”
说到浴室她身体突然一僵,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地回答。
云汐似乎回忆起昨天一早在我那套房里,才安顿好不久,她一时感到全身又是汗又是…在305包厢放纵又肆意的折腾,因此身体湿黏的程度感到挺不舒服,想洗个澡,在她沐浴完要起身,堪堪能看清……眼前这个混蛋…热气袅袅的温水,毫无反抗的她又在浴缸前即被压住动弹不得,整个浴室内回荡着低吼声响,还伴随着天籁似的天使哼吟,此刻,云汐想到这都能让她脸儿发红,呼吸急促……
那时她全身乏力挣扎不开,最终又在浴缸内再一次解放天性,这疯子还说这是“身历其境”的胡话,什么鬼啊!
只记得自己都受不住了,不停的求饶,突然她一个脚软,造成额头撞到窗台,到现在还肿着一个包,妆都遮掩不了。
眼前云汐略显不满的白了我一眼,并且故作淡然对我哼了一声。
“都怪你,当场让他盯着,看得我心中打着鼓似的,都…以为会被他看穿…这都有种被抓现行的尴尬,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一个荡妇那样……”
想一想也是,自己那时在民政局,那种场合还能说什么,或解释什么?
只能将气咽下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自己又觉得都有点好笑,现实上事情还真的做了啊。
她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这种心情算是在报复后的快感吗?
最后她只能装生气,人说“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一定是对方”。
那时在她的心里故意去想着他与吴会长说的那番话,让自己去多恨他一点,以平衡一下情绪。
表面上没去理会他,表现的十分的漠然,毫无情绪波动与破绽,十足的展现云淡风轻的样子,对这段婚姻她已没什么留恋了,而且也不觉得欠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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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他还以为,这伤是那个吴…欺负…我所造成的。”
这让陈平当着民政局的人面前,一直破骂那吴老头…“不要脸,变态…”,那些局室的人无语的赶紧自动离开,这是什么状况?
这不摆明他被带了绿帽,而这吴会长就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锅。
最后陈平看办公室内已没外人了,竟自己又说了好多他们在包厢的恶事,全是我跟云汐开启隔墙前发生的破事,这段话在门边的律师都录下来了,不久后小金会帮我送交给子坚当为另一件证物。
“我都不知道你们男人竟有这么的恶心,表面上冠冕…算了,我那时越听越火,原本打算好聚好散的,但想到他那卑鄙的行经,我就直接骂了他“别假慈悲了,你干过的事也没多高尚,装什么毫不知情,我的事你没资格来过问,等着报应吧!”,气的我甩手就离开了。”
这世上情是最伤人的,而且伤人于无形。
曾经以为遇到的会是陪伴余生的人,后来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擦肩而过都不回头,相忘于人世间。
云汐在说这段经过很简短,但突然在大庭广众被揭开难堪事就更加不堪了,虽然只有两人听去,但也是会令她羞恼。
我也知道当时她心里一定是越发的发慌;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一样。
一瞬间我感觉心脏被重重的击碎了,尖锐的针刺一下子穿透了我的全身,她的隐忍宁愿在被误解、受辱的状况中,也不愿意说出前晚是我在背后搞鬼并设计还击,这一刻我再也克制不住地用全力把她揽在怀中。
“他是不是还对你动手动脚?”
“没…没有啦,看到我的伤,他为了…看仔…仔细,拉了我一下,我可没再让他碰我,真的,律师还在隔壁整理档案,你那两个保镳也站在门口,别生气,怎么吃起醋了啊!”
“吃,怎么没吃,他这婚都离了,敢对我女人动手,下次再落到我手里,不先剁他一只手都不让人解气!左手还是右手!”
我表达着对陈平的不满,这小金去哪里找的保镳,雇主被骚扰也没出面制止,等一下来的保镳素质不会也是这样吧。
心中十分不悦,我可不是个脸被踩了还会陪笑的那种人,再连想到昨天他叫人追杀我,就更加不痛快,另外也对于云汐被欺负,感到不舍,将手向着枕头靠垫那里探去,再由一边腋下穿过更用力的将佳人给紧紧地搂住。
云汐见我的体贴,感受到获得了慰藉,顺势倚上了我的怀里,侧身静静的听着我砰然跃动的心跳。
我把脸贴在她柔软的头发上,闻着天后情人淡淡的幽香。
看我幽怨的抱怨着陈平,也看得出我为了她挺身维护的心意,还因为前夫鲁莽的举动而表现出吃味的模样;作为一个受宠爱的女人,她心里实是挺高兴的,但终归是担心到我的个人安危,为了回护我,忍不住又多劝慰了几句,以避免我会意气用事,做出更进一步的过激冲动。
“你都把我……唉!都已抢了人家的老婆,也占了他的便宜,不会低调一点吗?你可别乱来呀,不要太冲动,他家在南都可是大款,甚至颇有势力,我老爹那些保全公司都没办法进到苏南,这次他能马上找人来堵你,他真的早就预谋好的,听杜主任说到现在他人还没找到,你可要小心点,我担心…”
怎么说,陈平现在应该是焦头烂额了,现在他不光要应付警方的通缉,吴老头那方面地下势力的扑杀,加上我已策动准备让创想娱乐的小郑倒戈背叛陈云集团,这接下来会有一连串的铺排及反击行动。
我想接踵而来的每一项都会让他难以招架及承受的。
哼哼!
你能有“连环计”,我就不能吗?
何况昨天那纸离婚协议,已断了他的资金链,除了他老家,没错陈云集团在苏南很有势力,可别忘了南都或江南是谁的天下?
老杜家的地盘啊,而在官面上还有子坚,跟我斗?
或者他能聪明一点,赶紧偷渡出国,做到明哲保身,选择暂避一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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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云汐再次被我抱住,身体仍旧明显紧绷了起来:虽然已不是昨天那样有着一层敏感身分的心情,然而此刻所处的环境;毕竟医院比起昨天那种菁英会所的包厢更复杂,这种提心吊胆的紧张甚至让她的身体发出轻微震颤,在我怀中不时的蠕动着,然而身体上的磨擦反到让我更加的血脉喷张,无法自己。
慢慢的也波及并感染了她的情欲,她脸庞唰的一下就变红了,在我俩对视一眼,那眼神中充满着妩媚。
当我的手插进她衣服里,那只享受的手缓缓抚摸着她滑腻如脂的脊背,玉肌柔软如棉花质地,让我的手感过足了瘾。
她明明知